刚刚从浅浅的睡梦中醒来,发现宿舍依旧空空,只有下铺沉睡的一个同事,其他床铺就像深宫里不受宠幸的妃子被冷落在一旁。刚刚下夜班回来的咨询员季伟推了我一下,问我是不是喝酒了。迷迷糊糊的我,嘴里挤出一个迷茫的“嗯”?――停顿了一下才回道“我没喝酒呀!”
他递给我一支烟,然后找拖布把撒在地面上的水或者是酒拖了。“你没喝,估计就是他喝了”“我也不清楚,我回来的时候他就睡着了”看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了。我把床前翻开的那本书在读到的那页上折了一个小角然后合上,跳下吱吱呀呀做响的床铺。借着桌角上的摆放着的打火机点燃那支到手的纸烟。季伟坐在床铺上,吸一口烟就把烟头对着一个放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口弹一下,燃尽的烟灰也就不由自主的飘落进了瓶里。我也用劲吸了一口被自己点燃的烟,烟头猛烈的亮了起来,红彤彤的。萦绕在鼻梁上的烟气呛的我眼睛难受。我不抽烟,但也不好拒绝别人亲手递送过来的烟。就这样,我也就无奈之中抽烟了。
“刚才拖地,被拖把划了一下”季伟边说边看着他手腕处发红的伤口,我没戴眼镜看的很不清楚,只是随声附和了一下。“下次注意点”!他上床睡觉去了,我继续品尝捏在手指间的香烟。看着它又燃了半截,烟嘴处有一行红色字体“黄金荣”。望着烟头寸寸燃尽,心里飘忽起一种深沉真切的空寂感。
心里没人,空寂感就越盛。比窗外无边无际的夜都深,比清淡弥漫的夜更切。“季伟,现在有没关门的超市吗?”“好像有,下面就有。你干嘛去呀?”“没事,我去买瓶水。口渴。”我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泯灭了它奄奄一息的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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